“是呢小姐,要不您过去瞧瞧?”
绯月压低声音,“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菌儿已经被抓起来了,说是要杖毙呢。”
杖毙?
到底是菌儿当真犯了无法饶恕的错。
还是,秦氏只想杀人灭口,找出个替死鬼来?!
盛锦书回头看了一眼,见明长璟还未醒来,便叮嘱绯月,“我过去瞧瞧!你好生守着他,若是醒来便立刻来回我。”
与明世子单独相处?
绯月只觉压力山大。
但自家小姐都吩咐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恭敬的应下,“是,小姐。”
目送盛锦书背影匆匆的出去了,绯月端过针线篓子,坐在门槛上做针线活。
奈何暮色降临,手指头都被针扎了好几下,绯月才针线篓子放回去,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等着自家小姐回来。
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绯月心头默默念叨着:小姐,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
盛锦书进寒秋院时,菌儿已经被捆在了板凳上。
盛巍许是已经打发走了秦家的人,这会子一脸怒容的站在菌儿面前。
“你这个以下犯上、胆敢谋害主子的贱婢!”
他怒声训斥,“连府中大小姐都敢陷害,你是有几条命?!”
“来人啊!给我打,重重的打!”
盛巍一挥手,面色阴郁的站在一旁。
秦氏捏着锦帕,站在廊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菌儿。菌儿嘴里塞着手绢,眼神惊恐、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
瞧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盛锦书认得。
这个菌儿,正是秦氏院子里的人。
虽说,并不是房里伺候的丫鬟,只是个洒扫的小丫鬟而已,也是秦氏的人。
眼下,盛巍要将菌儿杖毙,秦氏居然毫无反应?!
难道,她都不为菌儿说句话?
心里的猜测,已经破土而出了。
盛锦书心下冷笑,抬脚走近,“父亲,不知菌儿犯了什么事,竟是要被杖毙?好歹是一条人命呢。”
“我与明世子大婚将近,这个时候见血,怕是不吉利吧?”
她故意这么说,眼角余光却看向秦氏。
果然,在听到她这话后,秦氏手中的锦帕抓得更紧了。她将后槽牙咬得紧紧的,脸颊线条也变得无比僵硬。
她心里不爽,盛锦书就爽了!
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菌儿,不是秦姨娘院子里的人吗?犯了什么事?”
盛巍没想到,盛锦书会突然过来。
被她这么一问,他还有些心虚,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他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锦书啊,你有所不知!此次京城事关你与二皇子的谣言,竟是这个贱丫头放出去的!”
“若是不处置了她,我盛家规矩何在?!脸面何存?!”
“你这盛家大小姐的声誉,不就白白被毁了?!
说着,盛巍便大义凛然的冷哼一声,“明世子已经说了,务必要处置幕后之人。”
所以,他这意思,是为了她的声誉着想?
盛锦书心下嘲讽,面上不露声色,“哦?我竟是不知,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是还有这样大的本事呢。”
“居然,敢造谣我与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