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羲伸手在他的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很嫌弃的说。
“你爱住不住,不住快走,别打扰我们休息。”
流汐倚在了门框那里,双手环胸盯着他们,一脸严肃的说,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他越看好像那里不太对劲,他怎么发现这两人好像站的太近了一点?最后过去将凤羲拉了回来。
虽然凤羲不喜欢叱云川在这里留宿,可流汐这般不容情面的赶人,活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他有些不喜的想要说两句,一抬头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严厉,还有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这不该出现在对方的眼里吧?更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他吧?让他想起了天元学院里那些盯着他学习的长老们一样,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咱们进去。”
流汐也不等他们继续多交流,拉着人进屋然后将门给关紧了,径直的将凤羲带到了铺的干净整洁的床上,然后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这床铺都换了新的,白日里还晒过了一遍,睡起来肯定很舒服,你乖乖躺着,也轮到我去打地铺了。”
凤羲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入手的触感的确很好,他沉默了一下,朝在那忙碌着打地铺的身影问了一句。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话一出,流汐铺床的动作就顿住了,落在了凤羲的眼里就成了心虚,他此刻心中就有些不忍心那么直白的拆穿他。
“嘿,缘分呗,你有啥给我图的,真是傻孩子,我对你好还不行吗,又没有要求你回报我什么,再说了,就过三个月我就得回去了。”
流汐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铺床,却是在心底里暗暗的点头,儿子警惕性还算可以。
凤羲也沉默了,没有再继续追问,躺在了床上盯着床顶开始发呆,老头走了,他也被天元学院赶了出来,前些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甚至生出了前路渺茫的念头,之前他一直想要带老头去将病治好,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地铺那里拢起来的一点,还有屋外那个还在不在的叱云川,突然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子烦躁,他们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热情,会不会哪天又突然的变了。若是如此,还不如从源头就开始掐断,反正,他也没心没肺惯了。
在心里做了大半个晚上建设的凤羲,在次日一早起来之后就崩盘了,因为有两个人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吵了起来,等他出来一看,才发现这两人幼稚的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