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明一把捏了他的下巴:你再说一遍,反了你了。
卫子清不清楚为什么做错事的是他,怎么受欺负的又成了自己,闻言梗了头,仰着脖子,清澈的眼眸也染上了愤怒。
你就是流氓,理亏说不过我,就耍流氓
宋泊明笑的不怀好意:要试试更流氓的吗?
说着就低头作势要吻,但卫子清早有防备,拿手挡在了嘴上,眼睛瞪圆了,把亲在他手上的脑袋使劲儿往外推。
你不要脸!
宋泊明本来只是吓唬他,没想真的亲,但看见他小手挡在那,没忍住,轻咬了一下他的手背,见他推拒的厉害,又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跟你说的你别乱动,我现在觉得,还是都与你说了吧。
总算怀里的小人儿安分了些,愿意听他说话了,宋泊明宠溺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接着说道:我做的事情,很危险,成功了,荣华富贵,不成,便是一捧黄土你一向聪明,我不敢再多说了,怕你猜出来即使你猜出来了,也不要说,只当不知道。
卫子清听着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因为被按着头,紧贴着他的衣襟,说话都有些含煳不清:所以要跟我断了关系?
宋泊明低了头,强迫清哥儿抬头与他对视。
出去不管几日,只要闲下来,就想着你,特别是晚上难熬的只能靠少的可怜的回忆过,你让我尝了甜是什么滋味,我便上了瘾,恨不得回家日日和你多做些什么,省的出了门连个念想都没。
露骨的话惹得卫子清老脸一红,偏偏下巴被人捏着,动弹不得,连找地方把头埋进去都做不到。
宋泊明贪婪的看着眼前人的眉眼:我若是心狠点,就绑着你,我成不了事,你就跟着我死,来世再和你做未完之事。
见卫子清听了他的话,脸上带了惊恐之色,宋泊明以为吓到他了,用手抚摸了几下他的背做安慰。
宋泊明语气故作轻松:看把你吓得,我哪舍得你跟我去死,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连累了你,这不是回来跟你和离了吗?
卫子清的脸被松了束缚,拿手蹭了两下才消了被捏过的痕迹。
就一定会失败?
宋泊明闻言,脸上却闪出了自信的光芒:不,会赢得。
哦那就别和离了。
那不行。宋泊明回答的极快,但看见卫子清狐疑的眼神,不得不解释道:在这期间,我怕有人给你找麻烦,我不在你身边,护不到你。
卫子清点头,故意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所以非得和离是吗?行吧,我懂了。
惹得宋泊明又把人抱着哄了又哄。
都是为了你好。
我心里只放着你,一纸婚书没那么重要。
卫子清被他的房里话说的心里欢喜,早忘了刚刚是有多生气多恼怒,恨不得拿刀砍了他的时候。
你原来也是这样会说话的。
宋泊明一脸诚恳:肺腑之言而已。
卫子清被逗笑了,随即又被他下一句话弄得没了笑脸。
明日我就走了。
这么急?
宋泊明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了半截被子。
他坐在床沿:今日本就不该回来,我只怕书信说不清楚,让你伤了心,一路换了快马回来的。
卫子清也顾不上什么闹不闹别扭了,闻言担忧的问道:那,还是跟上次一样,没个音信?
是。若是我败了,会有人带信来的,到时你找个好人家,下半辈子
话说到半截,宋泊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狠狠捏了一下清哥儿的脸。
卫子清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败了会死人,他心里也怕,却不敢表露出来。
好,你若是败了,我就另嫁,忘了你与别人好好过日子。
卫子清说的认真,宋泊明不得不信,他死了这个没节操的郎君可能会真做出这样的事。
他一想到卫子清和别的男人做亲密的事,心里就火烧火燎的。
你惹我生气了。
宋泊明弯腰贴近他的薄唇,任由唿吸打在他的脸上。
卫子清眼睛亮亮的,带着不自觉的媚态。
要惩罚我吗?
话刚落地,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热度,两人抱做一团,互相渴望着对方的温暖和湿液,似乎越激烈,便代表着爱意越浓。
意乱情迷间,两人始终没突破那一道防线,恪守着最后的理智。
卫子清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眼神迷离:为什么不要我。
任何一个男人,被问出这种话,都不可能再忍受,如果拒绝心爱郎君的求欢,这就好比在承认自己不行一样。
宋泊明喘着粗气,上身衣服早就被清哥儿拽了精光,清哥儿似乎极为喜欢自己的肌肉,不断摸着来撩拨着宋泊明的神经。
我们要在和离书上签字的,你不怕我死了你成了真的寡夫?
若是清哥儿还有清白之身,大腿内侧的红痣能证明,至少未来的婆家不会瞧不起他,能少受些风言风语。
我怕你死了还没尝过郎君滋味,就当我可怜你了唔。
清哥儿似乎对怎么惹恼他极为熟练,男人被激的筋脉暴起,但还是尽量的抑制着,希望能够温柔一些。
卫子清被他撩的溃不成军,偏偏想自个清醒些,不知死活的挑衅道:你不知道怎么做?用我教你吗?
随即疼痛感忽涌而至,卫子清痛的流了眼泪出来。
就是这样,痛,才能记得,记得他两世第一个男人,他自己选的男人,一个可能会短命,再也见不到的男人。
他在这段未来不确定的感情里,头一次这么果断,抛开了怀疑和不信任,献出了自己。
问他后悔吗?
不,他紧紧抱住身上已经畅快的忘我的男人,鼓励他再使劲一点。
为了我,活着。
宋泊明爱惜的吻着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