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死？”王书笑着问道。
“人都会死。”
“但是我不会。”
李观鱼看王书：“你是想告诉我，你本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都不会死……”
王书叹了口气道：“如果你说我会死，是因为这周围隐藏着的一百零八个以天罡地煞排列的剑手？还是说，隐藏在这院落最深处的四个剑法到了化境的剑手？没有用的……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杀光了他们。你不曾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也应该问道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的。”
李观鱼的双眼眯了起来，他静静的看着王书。
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你好厉害，好狠毒。”
“厉害？狠毒？”
王书摇了摇头道：“我以为你这样的老江湖，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我来这里，不说理由，不问是非，你就说我是个死人。我那个时候可曾说过你狠毒？”
李观鱼无言以对。
“在这江湖之上，本来就是拳头大的道理，王某近日来看你，只是想见识一下，过去被称之为前辈高人的李观鱼，究竟有多么的了不起……如今看来……”
他笑了笑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性格激烈，太偏激了。”
李观鱼沉默了一下，悠然开口：“你以为，我刚才那么说，你就真的死定了？老夫爱才，但是有很多年轻人恃才傲物，老夫只是想要敲打你一下。”
王书的嘴角抽出了一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就觉得没意思了……你我也看到了，没啥用……留在这里等死就好了。我打算去瞅瞅薛衣人，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架起这么大的名头。”
他说完之后要走，只是脚步刚刚迈出去一步，又停住了。
回头看了一眼李观鱼，笑着说道：“忘记了一样东西……你这样半死不活的，也不觉得有啥意思了不是吗？死在我这样的高手手里，应该不算是辱没你了……”
“你要拿走我的命？”
“嗯。”
“有仇？”
“没有啊……”王书摇头。
“那你为什么？”
王书叹了口气道：“既然作为老江湖，能不能不要总是问这种幼稚的问题。你之前说我是死人的时候，我都没问过这个问题好不好？你要杀我，自然要做好被我杀的准备啊……真的是让我，大失所望……你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我杀你们就是莫名其妙。你要杀我，杀不成了就是为了敲打我，我要杀你，杀不成了，你肯定会说我居心叵测了……啧啧……真的是差距啊……不平等啊……”
手掌一挥，人头飞。
王书没有去拿人头，只是一步之后，就已经跨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