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这番话刚说完,我就已经迈开了步子,地上那些装备带不走,只能留在这里。
我紧紧的跟在岳阳的身后,自己的东西还留在山下的阵营里。
如今称手的武器,就只有他们遗留下来的匕首。
离开了那个营地之后,不知为何,从林子里刮来的风,渐渐也就小了。
我不免觉得纳闷,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还能识别方向吗?
岳阳这一路上沉默不语,但我能感受到他心情沉重,在远离那个营地之后,岳阳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我原以为他有什么计划,也随即停了下来,可我才刚刚停下,就感觉头上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原本以为不过就是树枝,便也没多管,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
可随即,我就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那触感分明就不像是树枝,而且会随着我头的摆动一起转动。
我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停在原地连迈开步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强行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随后,我缓缓的蹲下,一步一步的挪开那个位置。
手电筒的光打到我头顶原来的位置时,我突然看到了一双脚,
顺着脚缓缓看过去,没想到我头上,悬挂的竟然是个人。
这样惊悚的场面,吓得我往后一个一踉跄,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惶恐不已。
眼看着挂在我头顶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我被吓得够呛。
原本我以为只要稍微远离她就没事了,便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跟着岳阳。
可我跑着跑着,总是跟不上岳阳的脚步,再仔细一看,我还在原地。
那双脚依然还在我的头顶上,我这是绕了一圈,好像又回来了。
等我再抬头往前看时,岳阳手电筒的光亮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开始慌张了起来。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撞见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等我在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突然转动,
它突出来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的血肉开始扭曲。
我能亲眼看到有蛆虫从里面爬了出来,缓缓的顺着她的衣物掉落在地上,场面十分恶心。
我强忍着自己想吐的感觉,一步一步的往后挪。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脚底下分明在动,可是她与我的距离却保持着一致。
我实在慌了,量天尺也没有带过来,如今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
我立刻把匕首拿在手里,做出了一副防卫的样子来。
突然,悬挂着的人动了,她伸出自己已经只剩枯骨的手,缓缓的朝着我这个方向伸了过来。
我吓的拔腿就要走,她却张开自己的血肉模糊的嘴,从她的嘴里,我听到了和苏非烟一模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