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再没开过口,只有我为这庞大的工程而感到十分震惊,时不时会停下来,伸手触摸一旁的石壁。
可像这样的古墓,向来都是机关重重,我也担心因为自己的误闯会引发什么机关害得我和岳阳二人丧命。
所以说是触碰,也不过就是轻轻点一下罢了。
我跟着岳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的酸痛感越发明显,甚至一度发软到要跪在地上。
正当我我真的没有力气在继续前进的时候,却听见岳阳在此时来了一句:“我们或许已经到了。”
这一句话给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眼前一亮,迅速跟在岳阳的身后。
岳阳把仅剩的荧光棒捆成了一团,将它们全部点亮之后,算是勉强能够看清挡在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面画着我们看不懂的混乱壁画,有些经过长时间风霜的洗礼早就已经模糊不清。
岳阳那种痴迷的神情又重新出现在脸上,他细细的打量着每一寸石板。
我虽然对棺材那些东西了如指掌,却对这些古墓里的东西一概不知,尤其是这壁画。
据我所了解,这些刻在墙壁上的壁画应该多少算是记录了古墓主人的事迹,只可惜,我实在是不懂。
我没打扰岳阳,他沉浸在这些壁画之中,我原本想找个地方靠着休息,可等我才刚刚坐下,就看到岳阳的手指碰到了什么机关。
石板突然开始响动,地上的那些瓷砖也开始不规则的下陷。
我有些吃惊的迅速站起身来,靠近那块画了画的石板,只见那些凹陷下去的石板中流出了银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淹没这一整条道路。
岳阳心头一紧,他突然大喝一声:“是水银!”
这三个字入耳,我的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古人们常用水银来封闭这整个墓室。
看来刚才说杨是不小心触碰了激发水银淹没墓室的装置。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们也没见到其他的装置,道路也就这一条。
我看着那些渐渐淹没的水银,心底开始突然涌现出恐惧感。
“现在怎么办?!”
我有些慌张的开口询问岳阳,岳阳却沉默着,继续研究身后的壁画。
看他那么认真,我实在不敢打扰他,只是水银已经淹没了我的这双鞋,打到了我的脚踝,我不由得万般紧张。
咬着牙,我颤抖着双手抹去自己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岳阳的发丝下面也同样出现了汗水,他的领口都已经汗湿。
眼看着水银慢慢地没过小腿,再到达膝盖,这流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我的大脑已经放空,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站在我身边的岳阳动了,他沉了口气咬咬牙,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石板上。
岳阳将自己手背上的皮给磕破了,开始流出鲜血来。
随后,他将自己的手插入那个凹槽之中,我只听到了一声刀削声。
只见岳阳汗如雨下,脸色发白,然后这些水银就全部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水银都已经淹没到我二人的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