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鲁正,家乡在东鲁省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家里除了我和年迈的爷爷,便没有其他亲人了。
爷爷是木匠,打得一手好家具,但是他最精通的却是做棺材。
我初三毕业那年的夏天,有一天临村有人来请爷爷去给他们家里老人盖棺。
人死后装进棺材里,要停厝在堂屋门口处,棺盖不能合缝,等到下葬前才能盖棺,也叫合棺。
爷爷在为别人做棺材时,已经在棺材帮上留下了七个楔口,盖棺时手拿木楔子,死者的子孙后人跪在门外,听到屋里传出一声敲击木楔子的声音,口中便大声叫一声“躲钉”。
七根棺钉落下,爷爷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拉着我便向大门外走去,身后死者家属齐齐跪拜。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远远的我便看到门口墙上靠着一个身影,便对爷爷道:“门口站着的是谁?不会又有人来请你吧?”
爷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伸手拉了我一下,自己却是在我前面走到门口,伸手在那个身影的肩头拍了一下。
“扑通”一声,爷爷这一拍之下,那身影却是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爷爷打着打火机一照,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双眼紧闭,脸色铁青。
我心下大惊,叫了一声,后退几步,爷爷伸手在那老头的鼻子下面一探,骂道:“真会挑地方死!”
我问爷爷要不要去找村长,让他报官,爷爷却是拉住了我,要我和他一起把那个老头抬进了院子,装进了他放在自己卧室的一口棺材里。
爷爷常说,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寿材,让我等他死后就放进那口棺材里埋起来,想不到却是给了这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老头。
当天半夜,爷爷就和我用地排车拉着那口棺材,埋到了村外,还交待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忙活了大半夜,回来我又困又乏,躺在床上便睡了。
刚一躺下,我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坐起身来,发现门不知道怎么开了。
我下床去关门,却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佝偻着腰的身影向门外走去。
“爷爷。”
我以为那是爷爷,叫了一声。
那身影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爷爷,而是死在我们家门口的那个老头!
我“啊”的一声惊叫,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
爷爷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似乎一夜没睡,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爷爷刚才梦到那个死老头了,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枕头边上多了东西。
那是一块用红绳拴着的玉石,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形状奇特。
我心中好奇,不知道那玉石从何而来,将它拿起来,想看看雕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我才拿起玉石,眼前一花,爷爷突然出现在床边,一把便将玉石给抢了过去。
“这东西不干净!”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丢给我一句话,便拿着那块玉石出去了。
上高中以后学业繁重,我便没有再跟爷爷去帮死者盖过棺,大学我考上了省建筑学院的设计系。
在我去上大学时,爷爷却拿出了那块玉来,交待我戴在脖子里,还叮嘱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
“爷爷,你不说这东西不干净吗?”
我问爷爷。
“让你戴你就戴着,哪有那么多废话?记住,不许把它摘下来!就算是洗澡时也不行!听到没?”
爷爷吹胡子瞪眼地对我道,我不敢忤逆,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专业女生很少,仅有的几个还相貌平平,但是由于狼多肉少,还是十分抢手。
大三开学,班上转来了一个叫苏非烟的女生,长得极为好看,身材又好,声音也甜美,顿时成为了整个系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后来我们才知道,苏非烟竟然是从京城艺术学院转过来的,大家都很奇怪,她这样一个女生怎么会选择枯燥的设计专业,苏非烟解释说自己天生喜欢建筑,特别是古建筑。
虽然很多男生都对苏非烟展开了攻势,但是却没有人能获得她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