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云清辞再踢他,李瀛睫毛抖了抖,道:“阿辞,太凶。”
“你说什么?”
李瀛外袍被扒掉,露出了里头的纯色单衣,他指尖捏了一下袖口,忍着头痛,眉头紧锁,道:“阿辞,太凶。”
云清辞被他气笑了:“我凶,因为我凶,所以你就要废了我?我为什么会凶,你反思过自己吗?”
冷汗自额头滚落,李瀛呐呐:“对不起。”
固然外袍去了,李瀛身上还是难掩酒味,云清辞准备去喊人给他擦身。
他翻身下了床。云清辞知道李瀛醉酒的时候只能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多的他没那个脑子整理出来,所以他极少饮酒。
身后传出低低的声音:“我只是,不想再与阿辞互相折磨。”
互相折磨。
云清辞停下动作,背对着他。他忽然忆起,李瀛其实与他提过和离,在第一个宫妃进宫之前。
那段时间里,李瀛变得沉默寡言,偶尔盯着他发呆,几次想说什么,都欲言又止。
云清辞担心他有事憋在心里不好,于是一边带他出去散心,一边旁敲侧击,他告诉李瀛:“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与你一起分担。”
终于在一次酒后,李瀛与他提起了一个女子,她叫张绵,是他大舅的女儿。
云清辞记得这个人,太后在他们新婚不久就意图将张绵指给李瀛,被李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母子之间还爆发了一场冷战。
这件事,云清辞还是从太后那里知道的,他那时高兴坏了,再之后,李瀛挺了一年多,后宫始终只有云清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