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云云离开后景战才推门而入,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善,急忙解释,“属下是怕公主看到起了疑心,毕竟现在太子妃不在府中,就连秦湘也不在府里,要是让公主知道此事的话,就不好解释了。”
他说的牵强,容成祉却也算了,伸手,“把东西给本宫。”
景战将纸条呈了上去,“满打满算太子妃已经在白旗待了五天,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却被容成祉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殿下……”
“阿蓁受伤了。”
景战把消息带回来时还未看过,并不知晓具体情况,眼下听容成祉一说心下也很是担心,“可有说伤的重么?”
容成祉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摇头,“信上只说看到她手上绑了纱布,具体伤势如何,没有办法查探。”
“所以殿下?”
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天,可如今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却再也忍不住了,“景战,太子府外盯着我们的人有多少?”
景战皱眉,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不知道为何,近日似乎是多上了几批人,不排除是西国或者是别国。”
如此情景之下,他倒是不能离开了。
“看来浔阳小诸葛命送容国的消息,有不少人想来确定真假,这些天你记得多加派人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阿蓁的下落。”
“是!”
周云云回了海棠院,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奶娘在外面急得不行,“公主,公主您开开门啊,您别这样,你这样的话老奴会担心的。”
周云云一把将东西摔了出去,“别烦我,你们都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秦蓁,为什么容成祉对秦蓁就好似变了人一样,她是见过容成祉对待旁人的,那生人勿进的模样和他对她是如出一辙,可为何只有秦蓁不同。
指甲死死扣入自己的手心,周云云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秦蓁不过就是个寻常元国女子,也不说美若天仙,更不是沉鱼落雁,为何,为何!
她将头埋入自己的手腕,放声大哭,当初是她求着父皇将自己送来容国的,若是父皇和皇兄知道自己过的不好的话,会不会前来把自己接走呢?
不行,她不想离开容成祉。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离开容成祉!
“公主哭的如此伤心,可是因为新晋太子妃?”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周云云一大跳,她猛地抬起了头,神色惊慌,“谁,谁在说话!”
那人自梁上跳下,正站在周云云面前。
“你是谁?”
那人一袭黑衣,腰间却是带了一块上好的佩玉,周云云见过不少的好玉,从没有见过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惊叹的玉,可这闯入海棠院的人身上却有。
他从黑暗中走来,一点一点显露了自己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