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祉也不在意,阖眼顾自睡了。
秦蓁借着半掩的门伪装,秀拳已经举到了自己的鼻尖跟前,这该死的容成祉,大半夜的竟是抢她的床铺!简直该打!
他躺在她躺过的位置,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
景战得了容成祉的许可,轻手轻脚的到了梁玉瑶房门口堵人。
云烟出来便看到了黑夜之中站了个人,吓得顿时红了眼。
她一哭,景战便慌了,“你哭什么,我有把你怎么样吗?”
“你站在这里作甚?”小姐说过的,人吓人,吓死人!
景战瘪嘴,“我还没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说,是不是你家小姐要你来的!你们有什么勾当?要与那梁玉瑶一起做什么!”
云烟飞快的咽了咽口水,将手中托盘往后藏,“小姐饿了,让我出来找点吃的,我迷路了,以为这里是厨房,没想到是梁小姐的栖身之处,小姐与梁小姐是旧识,我自然也认识梁小姐,所以多说了几句,这也不行吗?”
景战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还真是秦蓁调教出来的人,说谎都不脸红心跳,还厨房?你难道瞎吗?把你手里东西交出来!”
托盘上的东西云烟拿的及时,到底只留下了些许粉末,景战一闻便知是他先前给秦蓁的药。
难道,真是他想错了?
见景战没反应,云烟拔腿便跑,“我困了,我要歇息了!”
待人渐渐走远,景战才收了玩世不恭,“殿下,我们接下去该如何?”
确认秦蓁睡熟了才出来的容成祉缓缓自他身后而出,“静观其变。”
他的静观其变,大抵便是每日看景战与秦蓁大眼瞪小眼。
“云烟,容成祉行事小心,若手谕真在他的手里,我务必得接近他。”在与景战大战三百回合依旧没有落幕后,秦蓁乏了,“所以——”
“你得帮我引开景战。”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秦蓁目光坚定,“一切就靠你了!”
待做了一番决定,景战便常常能够发现,那丑女身边的丑丫鬟总是时不时的往自己身边凑,偶有几次正好撞上对方的目光,更是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给吓的不轻。
为了避免在遇到那个丫头,景战这几日都躲在书房里不肯见人。
活像个未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这日他趴在书桌上,咂摸咂摸嘴,道,“殿下,我们已在这里耗了五日。”
一无所获。
最先前来试探的人毫无任何消息。
容国那边也没有派人前来。
元国这边更是如此,百里霁不知道用了手段,竟是让那些大臣渐渐平息了下来。
要是那百里霁回过神来全力捉拿他家殿下,倒不是件好事。
容成祉摇着折扇,望着不知名的方向轻点头,“明日启程。”
知道翌日就要离开五香别院,这一夜秦蓁未眠。
按理照着宫内侍卫的能力,短短时日便能寻到她们,可过了五日之久,却未有任何消息。
“东西可放好了?”
云烟点头,“明日离开,殿下定会派人将咱们的院子角角落落都收拾一番,云烟照着小姐的吩咐,把东西放在了殿下的房里。”
秦蓁应了声,倒头睡了。
这几日每当她靠近容成祉,景战便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美人计调虎离山计空城计一计都没用上。
还真是颓败。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秦蓁便被容成祉拽上了马车,“辛苦夫人与那梁玉瑶一辆马车了,本宫还有要事,就先不与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