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着绳索的兵士连忙将河里面幸存的兵士拉了上来,这些兵士上岸后多数已经脱力昏厥过去,幸存的只有七八人而已。
戚继光喝道:“继续搬沙袋,夯实堤坝!”
众兵士都奋勇地继续搬着沙袋,继续扩大和加固堤坝。
只见流水依然凶猛地冲刷着,那个好不容易筑成的土堤依然承受着凶猛的冲击,但是好在还有源源不断的沙袋被抛下来加固这个堤防,使得这个土堤虽然摇摇欲坠,但还能勉强支撑着。
随着兵士们奋勇地继续搬运沙袋填入河流中,这堤坝渐渐地越发厚重。
刘赐看着这个堤坝,又看着被拖上岸的那些死去的兵士,他不禁黯然,这堤坝总算是立住了,但是这是多少兵士豁出性命才立住的,包括何绯儿的爷爷和父亲,他们在这激流之中已经无影无踪,而且这般大的水流,他们的尸身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去,恐怕找不回来了。
戚继光已经一一看过了被拖上来的死去的兵士,他来到刘赐和何绯儿面前,他对着何绯儿蹲了下来,他那刚强锐利的眼中满带悲慨,他对何绯儿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何绯儿看着戚继光,她没有胆怯,她麻木地睁着她那漂亮的眸子,说道:“绯儿……”
戚继光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绯儿,你听着,你的父亲和爷爷是好样的,我戚继光敬他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日后你有什么难处了,尽管来找我戚某人……”
说着,戚继光解下了腰间的佩刀,说道:“我走得匆忙,也没带着什么,这把佩刀自我出道就跟着我了,如今赠给你了,日后在这江南地界,但凡遇着军爷,就报我戚继光的名字,他们都会高看你几分。”
何绯儿看着戚继光递过来的刀,她摇了摇头,没有接。
戚继光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对刘赐说道:“姚公子,日后要多劳你照顾她了。”
刘赐说道:“我即是答应了她父亲和爷爷,我一定会好生照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