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引转过身,看向卫砥迟,“可能需要于大哥过来一下了,这些应该是他的强项。”
卫砥迟颇为同意她的看法,朝蓝歌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下去安排。
等待于枫到来,即便快马加鞭也需要一个时辰,这其间谢书引也没闲着,央着他带自己去了开阳关的城楼。站在城楼朝前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她实在郁闷,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傻子选择扑上来赴死!
“开阳关……好名字!站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吗,开阳君?”她戏谑出声,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知道他在使坏,卫砥迟直接将人搂在怀里,心下却没有多少高兴的心思。“如你所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称呼,份量太重了。”
谢书引愣了愣,已经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但却十分应景。
她将自己有些凉的手直接往他身上放,想要暖和一下,却被搁着了手。赌气似的摸了摸,“这是什么?”
说话间,那只手已经朝他胸前伸了过去。
卫砥迟意识到不好时,已经迟了。看着那个熟悉的荷包出现在眼前,他眼角抽搐,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脑袋去。
谢书引瞅着这个丑不拉几的荷包,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待她看到那上边绣着的熟悉的引字时,脑子一弯,才恍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当初自己绣的那个荷包吗?
她死死盯着这个“好像”出自于她的手的荷包,拉开了紧缩的绳子,果见那张宣纸放在里边,折叠得整整齐齐。
“王爷大人,请问……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退婚协议书,和荷包会在你这里?”当涂那会儿十分肯定地说,她将协议书放在了荷包里,一直搁在小箱子的隔层。当时自己还安慰她,丢了就丢了,原来是真遭了“贼”呀!
最尴尬的不是自己做了贼,而是做了贼,还被主人发现了,此刻的卫砥迟,正处于这样的窘迫之境中。
所以,当蓝歌的声音响起时,简直就是上天的救赎,他从来没有觉得蓝歌这么……可爱过!
“王爷,于枫已经到了,张副将请您和王妃过去。”蓝歌并不知道自家王爷心中如何想他,心中只有任务。
卫砥迟嘴角微扬,一手抢过她手中的荷包,装好后放在胸前。另一首揽着她的腰,快速消失在城楼上。
谢书引:“……”这算是做贼心虚了吗?
心系事情的她没有时间追问,索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马投身到了毒蛇咬人的事情中去。
“于大哥,怎么样,有收获吗?”两人来到帐篷里的时候,于枫已经在此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诧异了一番,这两人不是如胶似漆的吗,怎地闹了别扭?
他拍了拍手,嘴角轻咧,“谈不上什么重大发现,倒是有些细枝末节,叫我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