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玉娘,谢谢你们的挂念,我很好,只是我娘……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将我娘的牌位放进祠堂,只不知……”
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就着三姨娘那模样,如今想要将夫人的牌位放进祠堂,只怕不容易。更何况现在的文国公府已经不在,玉娘神色复杂,一言难尽。
谢书引知他们有自己的难处,也不强求,只宽慰几句,便说自己乏了,想休息。玉娘带她到了自己的院落,着人照顾歇下。
且说卫砥迟奉诏回京,一路畅通,却在距京城不过数里地的高坡上遭伏击,来不及准备的他肩膀中了一箭,万幸箭上无毒,只是皮外伤。
他带着贴身随从秘密回到王府,就连老太妃都不知道。
后来隐瞒自己受伤的消息,去合欢院见老太妃,瞧她过得舒坦,这才放心回到清欢院。
今日朝堂似乎事多,谢均安回府时,已经接近傍晚。得知消息第一时间,玉娘就将她叫醒。
“小姐,老爷回来了。”
“玉娘,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惺忪着双眼,随便抹了一把脸,抓了一下头发就要往外走。
“小姐先等等,马上到晚饭时间,不妨用过晚膳再说。”她担心老爷对小姐避而不见,怕是又要扑个空。
谢书引也想到了,笑着坐下,虽然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好,可都是她娘身前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倒也好看,只是布料差了些。
谢家没有同桌而食的习惯,除去重大节日,大都分而食之。趁着饭后闲茶时间,谢书引来到花厅,提起母亲牌位之事,花厅的气氛一度僵硬起来。
“老爷,姐姐并非在府上去世,若是冲撞了什么,胡乱入了宗祠是要不得的!”常三娘极力拦阻。
凌岳律法,但凡宗祠所放牌位,只有一个是正位,那可是得到祖宗承认的人。她常三娘委屈了大半辈子,可不想到了阴间依旧被压上一头。
偏生如今的谢均安正处于仕途豁达期,对于这些说法,宁信其有。虽知早该入宗祠,却也因着心虚,一直抗拒,如今三娘的提议,正中他怀……
见他犹豫,常三娘继续劝说,“老爷,兄长曾说,圣上在文国公一事上多有顾虑,既然都过去了,何必又犯忌讳。”
谢均安才醒悟过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话。
虽然早料到事情不会太顺利,却没想到如此艰难,这对夫妻简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谢书引郁闷地坐在一边,乍一看倒是个好欺负的人。
良心作祟,他走到谢书引身边,企图安慰这个女儿,哪知她突然起身告辞。“父亲,书引此番进京只为这一个目的,既然父亲不答应,那书引便离开。”
“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再不济那也是他的女儿,大晚上在外面溜达,传出去多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