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香家味馆外。
马明辉叼着一支烟,镇定自若地盯着带头闹事的花格子衬衣问,“小子,心里堵得慌,想不过,带人回来报仇了?不过你这么点儿人,可能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啊!”
“呵呵,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站在花格子衬衣旁边的耐克青年不由得一声轻笑,这小子大概仗着他们人多,瞬间就有些飘飘然了。
“辉哥,崩给他们废话了,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吧?”
陈让两眼一斜,眼中寒光四射,看他样子,仿佛早已迫不及待。
“好!那你先陪他们玩玩。”
马明辉喷了一口烟,很是悠然地回了一声。由于他个头偏高,站在这一群人中,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那些路人远远地看了,都有一种敬畏之感。
“杀!”
耐克青年右手一挥,作势也要带头冲锋。
花格子衬衣却忽然一声大喝,“等等!丧邦哥说了,先带他们回去问话!”
“先揍了再带回去不是一样的吗?”
一旁的朋克青年还有些不解,举着片刀的手一刻也没有放下。
陈让看着这一帮菜鸟跃跃欲试的样子就不由得冷笑,“来,看看究竟是谁揍谁!”
“小子,先别狂!”
花格子衬衣青年斜了陈让一眼,又将冷傲的目光投到马明辉身上问,“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我们架着你们走?!”
“你们架着我们走?!”
马明辉一声冷笑,又轻蔑地问花格子衬衣青年,“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我看还是让我赶你们走吧!”
陈让呸地一声,直接一个唾沫吐地,接着右手一转,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已被他握在手中;不及耐克青年反应过来,陈让已经提着刀子向他飞去了。
只听一阵嘶嘶声和惊叫声后,包括耐克青年在内的七八人的外裤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这些人只感觉到下身一片凉悠悠的感觉,埋头一看,才发现他们的裤子已经像碎纸片一样纷纷扬扬地掉在了脚边,一个个地都只剩下一条颜色各异的内裤了。
尼玛,太恐怖的刀法了!
众人见陈让割裤子如探囊取物一般潇洒自如,一个个地不由得吓得退避三舍。
“妈的,没想到那个厨子身边还有刀法如此厉害之人!”
陈让那又快又狠的舞刀之势,惊得对面的郑三胖都目瞪口呆了。
“停了吧,吓唬吓唬他们也够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怂了。”
马明辉见震慑目的已经达到,这才让陈让住了手脚,同时对花格子衬衣青年叫道,“小子,是谁要找我们说话,带个路吧!”
“大,大哥,这边请——”
转瞬,花格子衬衣就对马明辉和陈让客气了起来。
马明辉也不多说,猛然转身,拉下几扇卷帘门,带上陈让,跟着一群人就往前面的街道走去。
沈梦媛和邹丽萍坐在车里,两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开车的赵磊也一直不说话,他心中终究还是充满了对马明辉和陈让的担忧,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也不知道辉哥和陈让他们怎么样了!”
车内一阵沉默后,沈梦媛终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澎湃,一脸茫然地道出了她的担忧。
“应该没事,辉哥大风大浪的场面经历多了!”
赵磊为了不让两个小妞担心,如此宽心的安慰了一句。脚下,这小子将油门踩得轰轰作响,此刻,他只想尽快将三个小妞送到目的地,然后自己再折回去,跟马明辉和陈让一起迎接那一股充满未知和凶险的暴风雨来。
“咱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邹丽萍边说边摸出了手机,看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也知道她的内心一点儿也不好受。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这时,坐在两个小妞中间的拉曼竟用生涩的普通话表达了心中的歉意。
“这不怪你。”
沈梦媛看着拉曼那一脸的歉意,于心也很是不忍,于是强挤笑脸。
赵磊从后视镜里扫了走邹丽萍一眼又道,“电话还是别打了,辉哥这阵可能正忙着教训那帮孙子勒!”
“切——说得他好像很能打似的!”
听得赵磊之话,沈梦媛嘴上一声冷哼,心里却稍稍放宽慰了一些。
邹丽萍知道马明辉厉害,但心里总对他放心不下,很想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是否平安,可又担心他现在分了神,最终捏着手机还是没有拨通他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