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区,在外面的超市门口没等得五分钟,钟万江便听得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回头一望,发现那个自称是叶倾城男人的男子正坐在驾驶室内笑眯眯地瞅着自己。
“上车!”
马明辉转头一声吆喝,钟万江便拉开左后侧车门钻进了那辆别克商务轿车里。
这车昨天下午从乌振山那里搞来,还没有还回去,马明辉今天顺便开出来玩玩。
“小老弟,我——我怎么称呼您?”
上了车,钟万江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
马明辉瞟了一眼后视镜,和颜悦色道,“看你年纪,至少比我大了十来岁,叫我小马就可以了!”
“好。”
钟万江点点头,又谨慎地看看窗外的景物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茶馆,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不吐不快嘛!”
马明辉微微一笑,脚下的油门已经轰上来了。
钟万江赶紧抓起头顶的扶手,老老实实地坐好。
一刻钟后,别克车驶入市区,在春晖路上的一家叫做“缘来坐坐”的茶馆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刚刚开门,见有顾客上来,连地都顾不得扫,就带着两人走进大厅的一间雅座上坐下。
马明辉叫了两杯上好的龙井,客客气气地请钟万江边喝茶边继续讲刚才没讲完的事情。
“我从哪里讲起呢?”
钟万江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颇为急促的问了一句。
马明辉看出钟万江内心颇为着急,便直言道,“就说叶总的妈妈为什么没死吧?当时她不是患了什么重病,被火葬场的人直接将尸体从医院抬走了吗?”
“她根本就没有患病!”
钟万江抱着茶杯忽然激动起来。
“哦?这是怎么回事?”
马明辉脸色瞬间大变。
钟万江放下茶杯,一脸急切地盯着马明辉问,“小马,我说的事,你能相信吗?如果你相信我说的,我还可以继续往下讲,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马上要赶回江宁去了。”
江宁是东海的一个小县城,两者相距六十公里,只通汽车,差不多一个小时直达。
“你一大早还是从江宁赶过来的?”
马明辉再次将钟万江瞟了一眼。
钟万江点点头道,“嗯,我是从江宁人民医院坐车过来的!”
“说吧,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马明辉呷了一口茶,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钟万江这才重新开口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小娇,也就是叶总的妈妈偷偷地好上了;我们经常出去开房,后来被叶春晖发现了,他就想找人搞死我,我察觉到情况不对,就率先跑了路;本以为我跑了之后这件事就平息下去了,没想到叶春晖为了遮掩家丑,故意说小娇得了心脏病,并将她送进医院。”
“你的意思是叶春晖故意把叶总的妈妈送进医院,想制造成病死的假象,然后再暗地里残害她?”马明辉甚是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他知道叶春晖诡计多端,却没想到多年前他还对自己的女人下过手。
“没错,是这样的!还好小娇后来偷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混进医院,从太平间里偷了一具女尸出来妆成她的样子,才蒙混过关把她从医院就出来。”钟万江道。
马明辉又问,“所以后来你们就去了江宁隐姓埋名生活?”
“不,前些年我们一直在广东那边打工,那时我们觉得日子过得很幸福;可是去年的时候,小娇上班途中突然晕倒了,后来送医院一查,才发现她得了白血病。外面住院太贵了,而且社保没法报销,没办法,我们俩最后不得不回到江宁治病——”
讲到这里,钟万江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