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之下,视线本就极差。加之山路难行,稍有不慎,便可能会跌落山下,以至车毁人亡。
那些追逐之人,怎能没有后顾之忧?是以,不多时,便连李尘封的车尾灯都已看不见。
而此时,现场的战斗却已接近尾声。
那些衷心于李尘封的人已死伤大半,只剩下熊秉在苦苦支撑。然而,熊秉浑身上下也是多处刀伤,只怕已撑不了多久。不过,看到李尘封已经逃了出去,熊秉也已了无遗憾。
“熊秉,你回头看看,你们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你又何必冥顽不灵?为了李尘封牺牲自己的性命值得吗?只要你以后肯乖乖的归顺于我,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你不死。”冯秋松说道。
“呸!”熊秉愤怒的喝道:“我熊秉只是个粗人,却知道忠义二字,像你这样的丧心病狂,无耻之徒,也想让我熊秉替你卖命?休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欧阳泽暗暗的点头赞许,此人倒算得上是条汉子。只可惜,各为其主,如果留下熊秉只能是后患无穷。深吸口气,欧阳泽踏步上前,淡淡的说道:“念在你是条汉子,我就少让你受些苦吧。”
话音落去,欧阳泽踏步上前,双拳如雨点般连环递出。
熊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逼的步步后退,破绽百出。
看准时机,欧阳泽猛然间一手掐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颈骨折断,熊秉当场毙命。
扫了一眼在场的尸体,欧阳泽眉头微微一蹙。
他们的目标本就只有李尘封一人,却不想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
转头看了看冯秋松,欧阳泽说道:“冯秋松,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置吧?”
“泽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绝对不会连累到欧阳家。”冯秋松慌忙的说道,“我会安排几个人去警方自首认罪。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反倒是李尘封。如果让他逃走的话,只怕我们的计划就……”
“你不是说李尘封已病入膏肓了吗?况且,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也都归顺于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使李尘封还活着,他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的话,冯秋松,那我可就真的对你该重新考量了。”欧阳泽冷冷的说道。
冯秋松浑身一颤,慌忙的说道:“泽少说的是,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满意的点点头,欧阳泽说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你也放心,我会派人追查李尘封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会立刻通知你。”
“多谢泽少。”冯秋松连忙拱手行礼。
“这边的事情已了,我也该回去跟父亲回报,你好自为之。”欧阳泽说完,开门上车,驱使而去。
看着欧阳泽离开,冯秋松得意的笑了笑。
等了十几年,总算是如愿以偿。
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善后事宜,然后再一一将所有衷心于李尘封之人除去,安排自己的人。如此,大局可定。
李尘封一路驾车狂驶,直到远远的将身后所追的人甩开,再也支撑不住,“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在方向盘上。车子也顿时失去了操控,朝一旁的花坛撞去,李尘封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踩下刹车,防止酿下重大车祸。
“李先生,李先生!”叶嗔惊慌叫道。
这是,叶嗔方才注意到李尘封的腹部鲜血淋漓,显然是先前在打斗之中被人用刀刺伤。可是,李尘封却一直隐忍未说,只为尽快逃离险境。
叶嗔不敢怠慢,慌忙的将叶嗔扶到副驾驶位。